编者按：
探索宝藏 促进互动
——第10期教学沙龙“案例式教学的探索与实践”文字记录
受汤主任的邀请，来教学沙龙主讲的机会也蛮难得的。像我这样的普通教师，也能担任主讲嘉宾，也算是“屌丝”奇袭成功了！而且我们学院负责教学的李院长也亲自到场参加，压力很大。这次发言也是彼此相互交流一下看法，本人也是（在案例教学方面）半路出家，与
我是2008年进入这个圈子（管理案例开发与教学）的，按照学校发展的要求，教师都要与高水平学校教师“混”在一起，2008年我参加了大连理工大学研讨会开始，这个圈子也开始熟悉起来了；2011年在曁南大学参加了加拿大毅伟商学院的管理案例开发与教学培训班，毅伟来的教授用五天时间来阐述情况，我今天仅用半个多小时来说明问题，感觉自己的水平还是蛮“牛”的样子，也说明阐述问题的“难度”。我们经贸管理学院一直重视案例教学，包括成立案例中心，学院像我这样的教师还是很多的，我只是其中一员，还有一个我去年参加了清华大学组织的管理案例年会，我们也是其中的理事单位，聆听哈佛大学商学院前副院长麦克法兰教授的演讲，所以这个圈子的情况还算比较熟悉的。我们的管理案例（教学与开发）也是遵循国际通行的美国哈佛和加拿大毅伟商学院做管理案例的精神。然后，我们也实地深入企业进行调查。为什么要深入企业调查呢？没有真正进入企业实际，没有踏实与企业交往，哪怕讲更多的案例教学技巧，是不可能做好案例教学了，这个是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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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例含义及特点：故事性；纪实性； 互动性；特定性
什么是案例？它是一个真实的状况，它是一个真实的记录，这个纪实中包括经理们制定决策时所必须依靠的有关事实、观点和偏见，包括需要思考的空间，都要很好思考起来。所以，我们关注的东西，在撰写管理案例时就比较难写，要绞尽脑汁；也就是管理案例开发者像导演一样的，关注的几个点要写清楚，设身处地塑造管理案例状况，不亲自编写管理情景借用别人的管理案例，就很难介入到管理情景中去。由于案例是一个真实的状况，我们不可能一一去实践，但我们可以从从别人做过的（案例）经历中借鉴过来学习。
那么什么不是案例？我们要讲清楚，案例现在更多理解是举例或EXAMPLE。一种叫“安乐椅型案例”，没有问题，平淡无奇的“案例”；或者未经调研而仅凭一般性经验编写成的案例；或者一次课堂练习作业，更多是课堂上讲述是报刊上文章随便拿过来说明一下，这个最多是EXAMPLE，（这些都）不是案例。
案例是有结构的，是有要求的，是讲故事情节，是真实的，一定要与所传授的知识点相匹配的，而且这个故事是一般没有收场的，是需要去补充完善，像写小说一样。哈佛商学院案例讨论后面是没有结论的；但是这个故事讲授也是有特点，也是有要求的。案例有非常鲜明的框架，包括背景、发展进程、最后结果如何等等；案例是通过对话，通过情景讨论，与传授方式不同，讲授的知识点不是直接告诉学生，而是要把知识点“埋”在故事里的，要学生总结归纳出来的。从心理学角度看，这样学习知识过程是建构主义的，不是简单灌输给学生。
我们还可以说说案例的类型，一般我们说分成三大类，重点是后面的两类。一类叫事件型（The incident case），第二类叫描述型的（The Platform Case），第三叫决策型（The Decision Case）。每种类型的结构不一样，其中事件型比较简单，作为引论或简单的描述，非常MINI的小案例，作为一个引子，拿来就能用的。这样的案例形式是一般课程要求的时候导入的。我们更关注的是描述型案例，你要去访谈，也是故事性，要客观严谨，关注焦点是一定要把故事讲圆了。有三个层次一定要搞清楚，第一个是STORY，是讲一个故事，是一个很好玩的STORY；第二就是Focal practice，也就是关注焦点是啥（问题）；第三是Theory，是案例教学的关键环节，即最后说明为啥如此。假如最后案例Theory（学生）看不到或者看不出来，这样案例教学就失败了。而将理论的知识点“埋”在故事里，假如学生看不到，老师要“挖掉”一层（让学生能看到Theory）。同时，也要注意（案例教学）节奏，假如学生能抓住，找到“埋”在故事里的理论知识点了，那么这个案例教学是成功的；假如学生这个知识点抓不住，肯定是走了一个形式而已。所以说这个是案例教学的核心。第三类是决策型，也是最多的，根据一手或二手资料，关键要角色扮演来应对经理所面对的决策：这种情况如何办？那种情况如何办？这个决策是如何做的？这类决策型案例与描述型案例类似，也是分成三个层次：第一个看场景（decision scenario）如何？第二要明确最后做哪些决定（Focal decision），要聚焦，更为关键是我们要注意核心点也是我们决策的依据（Rule）在哪里？这个RULE找不到，也就是不成功的，所以这个RULE一定要（让学生）找到，一定要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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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例教学法最早被应用于医学及法律等学科，在管理学课程中的应用始于哈佛商学院；案例教学的应用通常经历三个阶段。
第二个问题，案例教学的起源与发展，也是来自美国哈佛或加拿大毅伟商学院，我们与他们也保持密切的联络。按照案例教学水平来看，分成三个类：第一阶段案例在课堂上是作为教学中说明某些概念、原理的例子来使用的；第二阶段将案例分析与报告作为主要的学习方法, 依靠案例讨论，团队案例作业来实现；第三阶
另外，传统教学模式与案例教学模式区别是很大的。传统教学模式非常简单，每个教室也是一样的，上面一个讲台，所有的教室按照LECTURE模式方式进行的。重点是教师讲授，是不符合案例教学规范的（布局）。而案例教学特点不一样，是互动的、讨论的，老师与学生共同面对问题的，教师更多是COACH：不是教师有多少聪明，把知识传授给学生，不是教师教你多少知识，你去巩固熟练；而是启发学生，让学生自己来推动，培养他们的能力与创新意识。案例要不断更新，在中国发展是比较快的国家，哈佛与毅伟商学院案例库中提取的案例使用20年或30年没有问题；对于我们来说，我们使用10年以前的案例，学生早就说你0UT了。所以，在中国搞案例教学压力更大。我们案例一定要用最新鲜的，这样才能保证课堂的活力。这样对教师的要求也是非常高的。学生（要求）也是不同的，他们扮演是参与的角色，前提是我们要相信学生能够参与，能够做好，哪怕学生一开始做得不那么成功，也不怕。我觉得这像小孩学走路，你让学生锻炼，让学生试错，会不会提问，会不会质问，会不会互动，会不会分享，都可以在案例教学中体现出来；大家说“智慧不可以言传”，通过互动到体验到的，这也是案例教学的魅力。案例教学在知识传授、态度转变、分析能力培养、人际关系培养、学员接受力以及知识保留力等测评维度上，与其他几种管理教学方法比较中都有独特的能力，在最重要的分析能力培养上是非常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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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例教学实施的三大环节：课前准备，课堂实施，课后评估。
案例教学实施有三大环节：第一步课前准备，第二步课堂实施，第三步课后评估。容易疏忽的是第一步，我认为要做好案例教学第一步是关键，难度在课堂实施，当然还有课后评估比较容易忘记。三个环节同样都重要，关键点还是第一环节上，假如没有准备好，后面的课堂实施可能会是很粗糙的。
第一步课前准备，是第一个先决条件，也就是说你的教室布置要合理，教师与每个同学距离是最近的，假如不是专门的案例（讨论）教室，一定要有所调整，目的是拉近与学生的距离。其次，每一个同学的名字要写清楚，我尝试过名字写与不写，效果完全不同，因为你要尊重学生，与学生是平等的，与传统的教师是知识的传授者、学生只是知识的接受者不一样的。“请某某同学发言”与“喂！这个同学发言一下”效果很不一样。所以，第二先决条件是学生身份识别。同时，也要在前期提供合适的案例素材。第二是教师准备，包括案例选择、计划制定、学生小组划分，重点要非常明确学生参加案例教学后的收获，这点教师要牢牢把握好：学生学完后学到什么东西，带走什么东西，能够让学生明白什么道理，不然就自娱自乐一样。教师要好好阅读案例说明，案例分析思路在哪里？案例逻辑线是如何展开的，内心要清楚。第三是学生要准备，就是学生要参与其中，本质就是要通过个人分析与小组讨论、大组讨论，必须围绕故事内容，聚焦问题，揭示道理，也就是描述型与决策型案例三个层次体系让学生步步推进，把握案例的逻辑思考线层层深入。
第二步课堂实施，就是教师要学会激励，学生要积极参与，好象说起来比较泛；就是要遵循板书计划（Board Plan），把板书计划搞清楚，就是第一是背景怎样，第二学生发现什么问题，第三个为什么出现这些问题（WHY）。最后对策与建议。这点MBA教学与本科教学有差异，MBA教学重点在HOW上，但是本科生更关注WHY，HOW这个部分与教师一齐来思考展开，培养学生提出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第一部分背景很重要，因为管理没有固定模式，必须明确做事的前提，其实第二部分发现问题是最难的，问题提出来，后面就可以解决了。本科生关键是WHY，假如这个案例教学，本科生搞不清楚WHY，这样的案例教学是失败的，而HOW这个部分对本科生来讲，有一定难度。这个框架（Board Plan）无论是MBA学生还是本科生是一样的，是没有问题的。要尽可能模仿管理实践，尽可能的问题导向，真正互动学习，学生提供最有质量的提问及最有质量的建议，这样的学生在案例教学中得分是最高的。国外专门有助教登记学生提问或建议的，假如你不提问就是零分，假如你提出（提问或建议）是没有质量的，第二次还是如此的，就会失去发言的机会了，也是零分，所以所有的学生在案例教学中要全身投入的，本质问题就是学生从现象挖到理论知识点。
另外，我们课后的评价，包括我在内，有时候也会有所疏忽，包括评价学生课堂的参与情况，也包括评价老师的反馈表与自我评估表，不做评价的话，很难做进一步提升了。第二就是假如班级讨论起来比较有困难，可以从实施方法、实施人员（学生）、实施节奏、实施案例素材等多方面找出原因，以进一步提高案例教学的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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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例教学适用范围：规范性材料比较少的领域。案例教学法也不是万能的。
最后一个就是案例教学适用的范围，就是在规范性材料比较少的领域，比较复杂的领域与课程，如在企业管理界中要说明决策过程，再没有什么能比案例法更适用的了。从绝大部分工商管理课程来看，如战略管理、市场营销、组织行为学、人力资源管理等等比较合适。当然案例教学法也不是万能的，如果你谈的是怎样学会当好一名簿记员，借方记在左栏，贷方记入右栏等等，那你就直截了当地教他好了，用不着采用什么案例法。或者你要讲授管理科学与工程中的一个公式，简洁凝练即可，无须案例教学。
(最后，
问：
答：每门课程有每门课程的特点，我不好随便评价，但是有一点，你可以问一问学生，这学生学会后到底对这个课程留下多少印象，学会了多少，尤其是十年后，二十年后回忆一下。其实，你讲授众多知识点，学生能留下来不超过10%，而且大学生自学能力很强，不一定把所有的知识点全部放在课堂上讲授，这样效果也不一定好。而通过案例教学获得的知识，由于是教师与学生一起建构知识，让学生发现知识点，这样做因为情景性强，不仅印象深刻，而且学会了提出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方法与能力，树立了信心，培养学生学习的兴趣与乐趣，这个是最重要的。效果当然也会不错的。
问：
答：案例开发，尤其是自己开发的案例，是检验学院教学水平的标志之一。我们全国工商管理大类已经把百优案例纳入到人才培养质量指标体系中，应该说国家已经十分重视这部分内容；从教师角度客观看，自己开发的案例在课堂上使用也会比较得心应手。开发是案例教学的基础，而案例教学是案例开发的目的，更多案例开发主要是体现在使用上，体现在培养人才的水平与质量上。从我们经贸学院看，我们希望能同步发展，一起进步，不希望单纯拿别人的案例来进行案例教学活动。案例开发，我们也曾经获得过全国百优案例，有一些经验，有机会也可以分享给大家。
问：李老师，刚才听完您的介绍，能不能有机会去聆听您的案例教学课程？
答：非常欢迎大家给我提出宝贵的意见与建议。其实本来在讲授案例教学过程中，我还想采用案例教学形式展开，这个遗憾留待以后弥补了。谢谢！
